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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卓橦的烧退了。苏行秋需要去医院值班,他试图说服卓橦和他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 卓橦看了我一眼。 我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尽我所能表现出乖巧顺从。可能是我表演得太过了,卓橦没忍住轻笑了一下。 他将目光挪回苏行秋的脸上:“新年第一天,我不想在医院里度过。” 苏行秋叹口气,将车钥匙放进卓橦手里:“开我的车去玩,不舒服打电话给我。”他落了吻在卓橦唇角。 我不知道卓橦学会了开车。他坐上驾驶位插上钥匙,看见我还站在车外,侧身单手帮我开了车门:“我技术还可以,死不了。” 我不是在担忧这个。我只是觉得开车是一项成年人气质最浓的技能,无论是成年礼,还是步入工作岗位,似乎都没有学会开车有说服力,自主地掌握前进方向和速度需要很成熟的心智。 卓橦熟练地启动车子,一手执方向盘,另一只手肘放松地架在车窗处,问我想去哪里玩。 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我哥是个大人了。这种想法又激起了昨晚的痛苦,像落下一场潮湿的雨,将躲在黑暗泥地里的我一节一节地拉出来,骨骼生长的痛楚咯咯作响。 我一时没说话,卓橦的余光落在我身上,他问:“要去我学校看一看吗?” 我点点头。 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