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告白的瓷娃娃

意识放松着的牙齿，勾住程江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黏腻的水声在脑海里回响，与白文耀的呼吸声一起抬高了程江的心跳。

    少年被子中的腿默默夹紧，他没多少与人接触的经验，身体就更容易因为他人的举动有反应。

    白文耀脸上的神情他不认识，但他会记下来的。

    很久之后的程江突然领悟到，那是不被爱的人得到一丝“爱”之后，紧绷的，时刻防备的心神软化放松，流出来的些许疲惫，与洪水般倾泻而出的委屈。

    只是白文耀把自己的情绪收拾的很好。

    即便是自己最脆弱的，被家人陷害，推出来顶锅，不受父母喜爱腹背受敌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这一句从来没有得到的，本该有的，轻飘飘的一句喜欢就破防。

    真的没有。

    “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说这个……”

    “是恋人的那种……”

    少年困倦时说的话，像极了夏天被糖纸包裹的硬糖，在温暖的被窝里，因为温热最外层有些化。又甜又黏，剥开糖纸吃进嘴里时要是不小心还会沾到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