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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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碰过很多人，见过变态，也见过疯子。他看到过太多表面光鲜亮丽，或者是受人尊敬的人在背地里是多么恶心，低劣。他碰过那些危险的人，有几次也险些丧命，那些人很少，但他们和卡诺斯有些相似，他们能够洞察人心，心思缜密得可怕，可是迪瑞从来没有遇到过像卡诺斯这样的人。

    用迪瑞的话来说，他疯得很纯粹，但他又不是那类真正的精神病。卡诺斯的可怕之处又在于他疯得十分清醒，他的精神受到自己的控制，并没有像奔脱的动物一样放任着四处跑跳，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疯了。

    至少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以来，迪瑞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卡诺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他的一切思想和行为都能够被他自己正当化并且正常化，他认为这是合理的，就好像人该吃东西才能活着一样理所应当。

    迪瑞在许多个由于精神压力，焦虑以及恐惧而无法入睡的夜晚里时常控制不住想到卡诺斯这个人，他恐惧他，但又因为他的极端而好奇他。他好奇到底要怎么样的环境里才能生长，滋生出这样恶臭的垃圾。

    想起卡诺斯，他又想起来牢房里那位可怜的人，想起他所说的卡诺斯的故事。

    当时迪瑞听到那些事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多少惊讶，可是现在他却开始觉得不可思议，他没办法想象这样的人会爱上一个女人，一个妓女，他更无法相信卡诺斯因为那位妓女而长时间克制住杀戮的欲望。

    卡诺斯告诉他，他是那位妓女，他和她长得一模一样，但迪瑞至今还是没办法想象出一位和他长得一样的女人。

    想到这迪瑞忍不住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