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蛇
腰肢像是一手就能掐断似的,不盈一握。 因为穿着吊带裙,她胳膊间的伤疤一览无遗,数不清的狰狞刀疤遍佈了整个右腕,她是个左撇子,割的地方只有右手,全是曾经不要命留下的痕迹,就是没能成功。 得了抑郁症后瘦得不成人形的温凉年,连他抱着她去医院时,使劲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讨厌我吧?既然抗拒我的接触,就好好治病。当时他这么对她说,温凉年才放弃挣扎,死气沉沉地任由他伺候。 温凉年厌烦他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她对他怀有莫名的敌意与防备,仿佛装备一身厚实的盔甲,针扎不穿,水渗不入,于是温平允也礼貌性地保持着距离,在惹毛她的界线外与她接触,倒是让温凉年有火发不出了。 “看什么?”察觉到他直勾勾的目光,温凉年睁开眼,皱眉着说道。 温平允笑笑,“我在想,你应该可以去抽烟了,指甲油干得差不多了。” 温凉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趾,白嫩的趾节被玫瑰红的指甲油衬得肤色更白了,心情好了不少,捏起烟盒就往阳台走去。 阳台距离客厅不过几步远,温平允依旧能看到她浸入黑夜的削瘦背影。 鬼使神差地,他也站起身来,打开阳台的落地窗,温凉年见他也跟了过来,凉凉道,“来蹭二手烟的?” 温平允关上落地窗,温声道,“突然也想抽个烟,但我烟盒空了,介意借我一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