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
真他妈脏。 温凉年踩着高跟鞋,感觉自己尖锐的鞋跟正深深地陷入了黏糊潮湿的土壤之中,免不了心烦意乱。 她唇上抹了浓艳的口红,身着掐腰的黑长裙,一手支着黑伞,头戴漆黑的网纱复古礼帽,薄透的网纱略微遮掩住她张扬艳丽的眉目,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分外地惹眼。 压根不像是来参加丧礼的,反倒像是来盛装庆祝的。 确实符合她的身份,二奶的女儿参加正宫的丧礼,哪能不趾高气昂。 棺木下葬,温凉年上前献花,姿态散漫地随手一抛,手上数支白玫瑰胡乱撒在了棺木上,一瞬间便被工人铲入的黄土淹没了。 整个葬礼中,温父从头到尾没说过半句话,眼神黯淡,鬓角的发丝似乎又白了几分。 见温凉年献完花,温父抬起眼,淡淡道,“平允的班机延误,是没法赶上丧礼了,待会你陪他吃个饭,我先回去休息了。” 温凉年没吭声。 温父说,“接下来你好好念书,什么都不用担心。” 温凉年扯起嘴角,“谢谢爸。” 温凉年老早就在一间川菜馆订了包厢。 她坐在椅上,懒洋洋地支起长腿,给自己点了烟。 落魄的那段时间她染上烟瘾,不得不在升上高叁那一年休了学,成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