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片银叶微微皱起,随后又飘然转身走开了。蔺宇阳见状也点开玉简查看,片刻后脸色一沉,他们竟如此污蔑师尊。 可转头却见白景轩一幅坦然的神色,疑惑道:师尊......不生气? 白景轩心道有什么可生气的?说的是原主又不是他。 虽如此想,口中说的却是:修行者应泰山压顶而巍然不动,岂能为这些流言蜚语而动真气? 换做从前的白景轩,即便表面不动声色,内里估计早已七窍生烟,直接杀上冥天宗去了。 蔺宇阳不曾想师尊变得如此彻底。笃定地点点头,师尊说得是。 他固然是一向敬重师尊的,只是从前因为师尊于他的救命之恩而心怀感激。 而现在,望着面前恬静淡泊的人影,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与之无关,飘然如天上仙,他的心底里似乎又平添了一丝别的什么,可到底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呼呼的寒风刮过耳边,脚下是白茫茫的一片冰原。 白景轩下意识紧了紧裘皮大氅,越接近目的地,气温越低。寒意无孔不入地钻入骨髓,如利刃一般刮过五脏六腑,连四肢都快僵硬了。 蔺宇阳见他双唇发白,忙攥紧他的手心,因担心对方承受不住强大的灵力,小心翼翼地将灵流徐徐涌入脆弱的经脉。 白景轩一瞬间感到轻柔如羽毛般的暖意游走于四肢百骸,钻入骨髓的寒气也逐渐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如沐春风般的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