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你五年。
都不会给他多少好脸色看,更何况口供从来只是锦上添花,遗留在现场的各项痕迹物证才是那副能真正钉死他的十字架。 被当猴耍的滋味谁也不想平白无故地尝一回,我站起身,一句话也没说就拔腿往门外走,可刚要拧动门把手,陈米却忽地叫住了我。 陈米的声音低沉沙哑,听起来像某种动物的嘶鸣:“怎么?李警官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来自首吗?这可是你等了五年的答案。” 我脚下一顿,但终究没再理他,径直开门朝隔壁的观察室走去。 透过特制的玻璃窗,能看到陈米依旧坐在审讯椅上发呆,只是嘴唇不时张合着。偶尔他也会往这边瞥上几眼,可又很快地挪开视线,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他知道有人在里面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若有所思地拆开新买来的香烟,将土黄色的烟蒂往嘴里一咬,隔着袅袅烟雾与他对视,虽然时间极短,但还是能依稀辨别出他口中的喃喃低语。 那是一首诗。 一首连小学生都会背的诗。 李绅的《悯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