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之章
是被白天占据,手机显示四点四十五分的天sE已然是朦胧的鱼肚白。 墙边放着一桶汽油。这个是昨天带来的「供品」。 说是下定决心要做个了断,却到现在都迟迟下不了手。 我曲腿盘坐,屋外的风呼啸,抓着枝叶拍打头顶的天花板,就像是在轻蔑的嘲笑屋内踌躇不前的懦夫。 究竟是怎麽造成这局面的? 从哪里开始的呢?是从事迹败漏的时候吗?还是从她被警察上铐的那一刻?还是,其实是更早以前呢? 从我们相遇开始,就注定无法挽回了也说不定? 或许吧!我面对着眼前的白墙,自嘲似的g起唇角。 如果真如罗砚先生的孙侄所说,或许你真的还在这里徘徊。独自待在这个空间,即使人事已非,空无一物,还是能感受到你的气息。 你还在吗?我在心底对伫立身後的nV人残影说道。你在等待着什麽?遵守着我们的约定生活至今的我,做得好吗? 从那之後整整过了二十年,你好吗? 我缓缓回过头去,身後一个人也没有。 昨天见到了带着甜甜圈那天没见到的罗知言小姐。 接近h昏的时候,吵Si人的蝉声回荡,夏季的山林时而放晴时而多云。 我将越野车并排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