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都没有发出来。

    半睡半醒中东方微亮，黎芝芝揉着额角坐起身，觉得自己就和熬了一晚似的身心俱疲。

    等她睁开眼，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于书！”黎芝芝一把揪住阮玉漱的衣袖，“你看！”

    阮玉漱跟着起身，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他自己都不知道这颤抖究竟是因为情景变化让他觉得毛骨悚然还是因为环境恶劣让他的洁癖瞬间爆发。

    一夜之间，原本华丽整洁的屋子变得破败不堪。

    被子变得很脆，白色的墙壁上满是污渍。

    两人满身灰尘，墙角还挂着大片的蜘蛛网。

    黎芝芝推开洗手间的门，却见原本金光锃亮的水龙头上竟然爬满了斑驳铜锈。

    阮玉漱当先走出破了一半的房门，却有硬生生停住脚步。老大没了一条胳膊，带着满身是血的小六蹲在门口，见他们出来还咧嘴一笑：“逃出命来了。”

    他的身上血迹斑斑，黎芝芝忍不住干呕一声不敢再看。

    楼下传来一阵喧嚣，脚步声又急又快。

    老二打头直冲上二楼。他身后的老五个子高，见到老大的惨状不由得惊呼：“大哥！”

    “你们能出来了？”老大咧着嘴看向自己的队员，除了前两天遭遇不幸的老三，一个都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