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田径队
孙子已经娶某啊,不然我就叫他娶你,唉呦,没关系啦!你人架好,以後一定会嫁好ㄤ啦!查某囝仔不通太晚嫁,我厝边有一个目头高,捡来捡去,现在变老姑婆,现在要嫁鬼喔!」她自顾讲了一大串,没注意谢智婕满脸通红低下头,而车上乘客虽然眼神放空遥向远方,耳朵却张大听着,有人甚至发出控制不住的闷笑声。 公车上的最後一排坐位,有一个黑发凌乱、白晰清秀的男生,此刻感兴趣地盯着谢智婕,看到她因阿婆的话而困窘模样,他眯起了双眼,笑咧了嘴。 就在阿婆持续碎念做人家媳妇的道理时,前方终於出现学校门口的站牌。 「阿婆,我学校到了!」谢智婕获救般的指着前面,声音不自觉提高。 「喔!好好好,紧去读册,再见蛤~」边说还边拍她手背,看来真的很中意她。 下车後,阿婆隔着车窗向谢智婕挥手,她也挥手回应,接着转身,加快脚步走向学校大门。 两年前,谢智婕母亲因病过逝,她开始与父亲学习没有母亲的生活,父亲本是台中基层员警,随着他调职关系,她只能中断学业,在高二上学期转来这所位於台南县全校约5000人,只要缴学费、会写自己名字,就能就读的私立高中,虽然已经就读一年,但她还在适应新环境,也在努力和木讷寡言的父亲学习相处。 还有十分钟,第一节上课钟声就要响起,她加紧脚步,但随即又慢下来,因为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