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与圣僧二三事 第7节
头又开始下雨,李安然有一搭没一搭的滚着用来压草药的石球:“叔达啊,再过至少一个月,我就该回天京了,你去不去太学,给个准信吧。” “你磨了我两年,我当年怎么回你的,如今也怎么回你。”元容拿过切药刀,将手上的甘草根切成一段段。 “你那套前朝遗孤的囫囵话,孤已经听烦了,再说了,周的前朝是后梁,不是魏。”李安然把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张脸拉得老长。 当今圣上经常教训她表情太多,丝毫没有王爷威仪。 反正她觉得冷着张脸,让全天京的人都怕她没多大意思,多笑笑才好,多笑笑不容易长白头发。 元容叹气:“有时候真觉得殿下脑中有疾,要多喝几贴核桃膏煎水才是。” 后梁只有六年,哪有绵延三百年的魏朝王室影响深远。 把他请出来做太学师,不怕他趁机在朝中培植势力吗? 李安然正坐:“叔达是真博学,孤才会这样恬着脸来请先生。” “太学之中,已经有徐、蔡两位大儒讲学,又何必让我再去献丑呢?”元容推拒道。 “徐、蔡两位大儒年事已高,又在西凉受了不少鸟气,我叫他俩给我教东胡来的稚生汉学,他俩能先把我喷死。”想到这里,李安然忍不住捂住了脸。 元容哭笑不得。 他到是真不在乎自己的学生是东胡人,还是西凉人。 “更何况。”李安然危襟正坐,将双手放在膝盖上,“孤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