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发烧
谢今朝的眼泪,对贺行知而言无异于一种妥协和服软的信号。 “你可以留下。” “我会叫医生过来,会好的。” 贺行知感受着手中的濡湿,等面前的囚鸟回神。先前的暴力对待仿佛没有真实存在过,周遭一切都平和下来,紧接着就是水到渠成,无须预虑。 谢今朝脸上水痕未干,眼里是一种清澈的色彩,他抬起头对上贺行知,问:“时间到了吗?” 这并非贺行知想要的回应。 贺行知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冷淡,喜怒不明,“到了。” “好。”谢今朝佝偻着脊背从桌子上起来,因伤口而站立不稳,可他总归还是站住了,没有再倚靠这间屋子里的任何外物。 稍作调整,又弯下腰去解腿上的绳子,因埋着头声音显得闷闷的,“那我走了,很晚了。” “十万块,你怎么给我?” 贺行知绑得太紧,一松开,脚踝附近就涌上艳丽的红色,与其他地方的白映衬着,扎眼。 他甚至做好了再次被贺行知打翻在地的准备。 “会给你的。” “后面的笔也一起送给你。”贺行知不动声色,摆摆手,回到沙发坐下,一只手撑着头,像是累了。 “哦,差点忘了。”谢今朝挑眉,自己反手去够到疼痛感的源头。 一次拿不出,颤抖着拿了两次,全部随手扔到地上,“这个来时没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