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杯敬为构建美好新世界付出惨痛代价的人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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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塔不是度假山庄,根本不存在什么私人病房,最接近的大概是给患有轻度精神病的囚犯提供的独立监禁室。我知道埃里希宁死也不会进去的,所以最终只能把他安排进一区的特殊病房,和恩斯特一块儿当室友。两人并排而躺,中间靠白色折叠屏障隔开,共享这间没有任何装饰,通体白色的牢笼。 我和埃里希都有点认不出恩斯特了。他被长久的折磨和实验折磨的面目全非,头发比过去长,松散垂下,遮住眼睛和半张脸,洁净却缺乏光泽,与其说是金色不如说是稻草色。颜色令人咂舌的小块淤青布满脸颊和唇边,证明那里曾长久的佩戴过强制开口器一类的工具。干裂嘴唇微微张开,露出一点牙齿和口腔内侧破皮后红彤彤血淋淋的嫩rou。脸色惨白,好像血液只够维持心脏跳动,没法进入身体的其他部位,修长的脖子上有一道两指宽的红色伤痕,和胳膊脚踝的如出一辙,大概是皮质束缚带留下的印记。埃里希穿的是长袖长裤的蓝白纹病号服,他则是从后面解开的短袍,勉强遮羞,每天都被铐在床上动弹不得,只有早晚运动时间会被给予短暂站立的权力。 他瘦的没有人形,脸颊和眼眶深深凹陷,嘴唇干枯,骨头撑起皮rou活像个风筝。奇怪的是,恩斯特的皮肤虽然毫无血色,却没有太多伤痕,甚至可以说得上光滑细腻,似乎被精心呵护过,连以前的伤口也有很明显的处理痕迹。他的状况让我想起宣传照里首都地下室豢养的战俘--要不级别很高部长,市长和上校往上,要不就是漂亮优雅又贵气,个个都跟舒勒一样。他们都很健康,至少生理上很健康,皮肤洁净富有弹性,身材匀称,从指甲到肛门都弄的一丝不苟。“武装到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