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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人围绕在他和意景之间,撕开了他与爱人的距离,让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 林潭并不感觉自己是无罪的,会有那么一天,他将在墓前尽述自己的罪孽。 玻璃里面还有层被拉到半截的百叶窗,林潭的脸映在上面,原本圆润的下巴削尖了弧度显得青年的剪影轮廓深邃,走廊内惨白的灯光明晃晃的。 滴——滴—— 滴—— 医疗机械的声音毫无感情的规律运作,消毒水的味道减淡了,林潭转过头,玻璃上映射的轮廓被白炽光吞了一半。 他好像闻见了那天晚上,沈意景身上血腥的味道。 同朋友聚会后回家的林潭被罚在书房束缚着身体跪着,经过处理的绳子还是在皮肤上留下深深的痕迹,林潭坚持不住倒在地毯上时沈意景刚好就出现了,他拥抱着林潭诉说着自己等待了林潭一个晚上,质问林潭的晚归。 意识到袖口沾染的血迹弄脏了林潭穿的衬衣,沈意景又不住的轻吻道歉。 林潭晃晃脑袋从短暂记忆里回过神,手掌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他从来没有如此感到医院的气息使人抓狂,发疯。 胸口堵塞的感觉让林潭喘不上气,索性将额头连同额前碎发下包扎的伤口一并抵在了冰冷的玻璃上,坚硬的物质使头上伤口更痛,而冰冷使头脑更清醒,他记得自己胳膊上的针眼和吃不完的药。 和沈意景共同布置的房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摆入大量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