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伤痛和新的血
口,他既然无法推翻这个糟糕透顶的草台班子,那就自己创造出新的伊甸园,从工作室做起,他要一个属于裴南谣的,音乐乐园。他开始学习音乐制作,不得不说,他是受上苍眷顾的天才。年仅15岁的新人,第一支demo就被海外的厂牌高价拿下,那个中考后的暑假,他有了和父母对峙的底牌。 他忘不了那天父亲愤怒的脸,一地昂贵工艺品的碎片,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那个给了自己一半血液的男人,用母亲尘封5年的皮鞭,索命一般的抽打自己儿子的左腰。刺眼的鲜血随着鞭子飞溅,他的母亲递完工具,就在旁边无助的掩面痛哭。裴南谣没有反抗,他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裴家老家主的手杖,他知道,自己的牌,齐了。 从昏迷中醒来,他血缘上的爷爷坐在旁边,抽着烟斗。 “醒了?” “爷爷。” 裴南谣的声音像是破损的旧风箱,老爷子没什么感情的嗯了一声,好像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自己的亲生孙子。但是裴南谣知道,自己的牌,打对了。 老人鹰隼一般的锋利的眼神,隔着烟雾看向自己的长孙,浑浊的眼中是说不明的情绪 “你爸这个没胆子的倒是生出你这么个狼崽子,哼哼,倒是有几分像我,说吧,什么时候存的这个心思。” “初一。” 老爷子抽烟的动作顿了顿,一会儿闷笑着吐出长烟 “不错,有种。但是裴南谣,你有没有想过,算计我,可和算计你爸,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