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国战(相州之战爆发,随军天策北上在军营里抱威胁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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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大概是最怕动摇军心,因此密不发丧。但随着战事推进、安庆绪的地位越发稳固,在安军中安插的谍子也偶有线报艰难地传出来,天策府得到这个消息反倒要比正经做谍子的凌雪阁早些。诚然便是如此,吕瑷一行人随李忱到霸刀山庄才隐约知道,凌雪阁早已获知了这个消息,不过安贼方他们一向能安插的谍子寥寥,否则也不会被接连偷袭秀坊、藏剑得手,凌雪阁的消息传来时,便已是八月中了。 那距离安禄山实际被亲儿子鸩杀的时间,又有多久呢?安禄山一世枭雄,昔年的皇帝贵妃均难在了,他亦落得一个不大好看的下场。吕瑷心中并无悲切,心绪即便偶有被天下大局的丝线密密地绕到这一处时,也不过是一腔时而冰冷,时而沸腾的愤怒: 倘若能早点知道安禄山已经被杀,早些帅军突起,趁乱时未必不能大破敌军,还用得着今时今日九方节度使纠集大军了?! 吕瑷在卫州前线的一方军帐里叹气,愤愤不平。他长舒一口气,从帐子里站起身来,想要到外面透透气。但他就恰好看到一抹雪白而纤修的身影往他都统的帐子里去——得,一准又是去求都统带他去前线。吕瑷很想叹气,然而目光触及到那小道长似雪般轻盈的背影及一半腻在日光里暧昧不清的侧脸时,心弦就像一张张长安琴馆里被纤纤酥手的琴女才调试好的新琴一样,鲜活而又生涩地绷起来,不需指扫,就能看出喑哑窘迫的声色。 薛小道长仿佛总是这样,一身素到了头的白衣,俊秀而其实秀美得过分、面若好女的瓷净脸蛋上总是蕴着些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哀色。他并不是一个有威仪的年轻人啊,却有一身鹤一般纤修漂亮的肌肤,比之从前在长安城中华服锦衣的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