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章/穿云（蓬莱重逢春药放置求，蛋药伞修罗场

她说有人支付了代价，所以来救我。如果不是她出手拖延了时间，等到陈先生和…来，我就已经死了。”

    “是你么？”

    方璟迟目光复杂，为掩饰这一点波动起澜，他克制着胸腔的窒痛，尽量不因心脉肺腑的牵疼垂下脊梁，

    “算不上什么代价，是我先欺瞒了你。”

    他的声音徐徐沉稳，一贯清凌凌地温柔，又像玉石的坠子碰落，雪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垂下的眼，忽然笑起来，却不知道为什么：

    “你曾说，为了东海想要的情报，最早切磋武艺的‘偶遇相识’都是你安排的。后来睢阳城里再次遇到，我去救师兄，你早就知道，但没有去救人，等到我出现，才带着我和师兄离开，帮忙带给路过的天策府兵…可是，我已经问过师兄了。当时师兄身中尸毒，险些生死一线，有人给他服用过吊命的灵药，后来查知或许出自东海蓬莱医宗的手笔。他不曾怪过你，相反觉得你对他有恩。可你一直认为你骗了我，是因为你一贯只朝着自己的路走，说不见了，却偷偷跟着，又付出自己的代价一定要救我。”

    “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知道最好，是啊，人是你反复相救的，拖延活命的机会是你给的，而我心安理得地觉得你在欺瞒，恨你就好，世上没有比你还聪明的人了吧？可是凭什么？”

    方璟迟怔然地抬眼，一身清潇如月华洒落的矜持都在怔凝的眼眸中散去，又凝成眼湖中的雾，他涩声启唇：

    “不，我……”

    雪游轻轻摒出一口气，玉白的掌心缓缓攥合，他从饭桌后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