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你会爱我吗

    莫尔斯裹着风雨，逐渐于文森特背后现身，他无声无息，凝望男人的背影，文森特却似有所觉，很快转过身。

    那人的身体影影绰绰，隐于雨幕中，文森特看着那影子，想要说的话，想问的那些为什么，忽然全都没了开口的冲动。

    雨水哗啦啦冲刷他的身体，不断带走从伤痕处流出的鲜血，黑发紧贴苍白的脸颊，衬衫也湿透了，看上去无比狼狈。

    “镰刀现世，想必你也已经发现了。”莫尔斯的声音从雨幕中传来，他同样站在黑色风暴里，但他并没有被雨水打湿，那些雨无法接近他的身体，大概因为这个地狱般的异空间，文森特的认知也扭曲了，在他眼里，莫尔斯更加不可捉摸。

    文森特垂下眼。

    察觉到他的逃避，莫尔斯踱着步子，慢慢走到他面前，他的五官也由模糊变得清晰。

    “不要呼唤了我，又不想要我。”温热的手指触碰他的面颊，文森特再次抬眼，他太冷了，连魔鬼的触碰对他来说都是温暖的。

    莫尔斯的脸近在咫尺，在魔鬼面前，他无需伪装，他可以卸下重担，渐渐的，文森特终于察觉到身体的冷和痛来，从皮肤传到内脏，从躯壳传至灵魂。

    一记响雷从天而降。

    雷声过后，他用力拥抱莫尔斯，好像溺水之人抱住唯一的浮木。

    “你会爱我吗？莫尔斯。”文森特低声问，他的声音被风雨所掩盖，听到的只有莫尔斯。

    魔鬼的嘴角带上笑意：“我会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