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自扰
的门牙和人中上的那道疤,想起开开关关的厕所门和冲不下去的烟头,想起晚饭时和菜的热气一起飘荡的烟雾。我嘲笑他,但似乎现在也没资格嘲笑他了。我又想起我的母亲,如果她知道了又会怎么做呢?我想起她噙满泪水的眼眶,想起她压在我身上说她要掐死我,想起她反反复复地说:“对不起”。 我吸气,又呼气,一种闷闷的感觉覆在我的胸口。我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却什么都流不出。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觉得很虚假,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我自己的情绪。似乎在这个环境下,在这个情景下我应当悲伤,所以我悲伤。也许现在我是悲伤的,也许我是兴奋的,不过都无关紧要。他,她,它。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他们送终,我想他休假结束后应该就是我给他送终了。 我的四肢,我的大脑,我的躯体似乎在融化,我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飘荡。一只只长着丑陋牙齿的眼球朝我飞来,它们发出刺耳的声音嘲笑我,嘲笑这个可怜又滑稽的人。我扯着我的头发,我的眼睛。疼痛,赤裸。我一次次摇头,它们的身影始终挥之不去。我无可奈何的嚎叫,好像释放了什么了不得的情感,但我清楚,明天的太阳永远不变。 我掏出我的手枪,对着我的父亲,我的母亲以及他进行射击。但显现出的不是他们的尸体,而是布满弹孔的墙壁。 我没有注意,也不关心映在镜子里,被火焰焚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