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目的地?
思妤哭得忘了旁边还坐人。邻座的乘客是位年约60岁的阿伯,身穿暗沉酒红sE的蓬松外套,搭卡其sE宽松的休闲K,脚穿陈旧的牛皮鞋。简言之,就是很朴素、很寻常、很普通的老伯。 「怎麽了啊?」用台语说,他的语气听起来亲切,似乎诚恳地询问思妤。 一被问,毫无准备的,思妤也不晓得该讲什麽。跟陌生人坦承也很怪。情急之下,她说了没有恶意的谎言:自己「不小心」搭过站,但没钱补票。 那个伯伯的逻辑尚为清楚,用国台语夹杂缓缓解释:你还是可以坐返回车,然後在原站下车。这样的话,还是可以用原票价出站。 听他有条有理的回应,让思妤更为焦急,又撒下更多谎言。她说,她刚刚打过电话,跟住台北的亲戚那边说好了:等她到站後,请他们去车站接她。会合後,再等家里的人来电;看到时候要怎样帮她。 那位表面上看起来热心的老伯,看她年纪还小,似乎不疑有他,甚至帮她伤起脑筋、跟着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这样哦……」他搓了搓络腮胡,催请思妤拿出车票。 「不要怕,让伯伯看看。」 听他一说,思妤反而更紧张。她以为说谎被抓包。她在脑中假想出许多剧本,包括这位伯伯是诱拐高中nV生的惯犯:表面上似乎要帮助她,实则伺机把她拐去卖掉。她又想像自己被推进火坑,被所有表情猥琐的大叔上下其手玷W。 想着想着,她更加焦虑。但人家「想帮忙」的态度有点强势,让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