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述说记忆(一)

    一切要从高中二年级的暑假的最後两天开始。那年的暑假，父亲已经告知程衡攸要转学的讯息，因为父亲已经转任到K大医院。一直以来，家里只有父子两人，自然是相当好收拾。不到三天的时间，他们已经完全搬到了离K大医院附近的小公寓里。

    暑假的最後一天下午，程衡攸先是骑着单车适应附近的环境。夏日下午yAn光灿烂，太yAn光照S在他的身上有种晴朗的感觉。城市跟郊区果然是不一样，骑到哪都是车子和高楼建筑物，於是，程衡攸选择骑K大医院旁，那里有座公园，公园的中心有一塘很大的池湖，行人路道先将池湖包围，行人路道外边环绕着大树，大树在外边一点就是脚踏车路道。这个设计相当良好，两边丝毫不影响活动。在脚踏车路道上，程衡攸放心地骑着，有时将手乖乖地放在手把上，有时会双手敞开像一字的形状离开单车手把，靠自己的平衡来维持单车。

    过了一个下午，程衡攸将单车停在K大医院的停车格里，走进医院坐在挂号区对面提供的公共塑胶座椅上。打从自己懂事以来，每晚的晚餐时间都要到医院的一楼等待父亲，然後父子再一起去吃个晚饭。

    今天的程衡攸当然也不例外，他无聊地坐在公共椅上东张西望，医院里来来往往的病人，以及辛勤的医护人员。这些已经看腻的场景，自己都记不清几次了。程衡攸看了看手表，这次父亲没有准时下楼，应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