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诺维科夫府邸 达肯宁夫人死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瞳孔放大,面部因缺氧而呈紫青色。手指缝隙里有着凝固的血块,不是她的血,而是行凶人的血。在死之前,她被人掐住脖子,然后抓伤了那个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理斯?” “或许我应该问,夫人是不是在午餐前就已经死去了?” “我为什么要杀她?”克理斯倚在门框上,脸色十分阴郁。 付贤曜凭从事多年情报工作的经验来看,仍然觉得克理斯动手的机率更大些。“合理怀疑”是一个刑法上的概念,只要具备合理性,那它就是一个有用的信息。 事出必有因,倘如相信克理斯不是凶手,那就意味着达肯宁夫人肯定知道些什么。达肯宁夫人为什么偏偏会在今天死亡?或许,克理斯与达肯宁夫人的接触,让某些人以为事情被败露了,所以杀人灭口。 “好吧,我为我的不信任,向你道歉。” 人们常常会因为一些利益从而忘掉风险,付贤曜觉得与其怀疑眼前这位一脸埋怨他的搭档,还不如将矛盾转向其他地方。 “亚历山大知晓此事了吗?” “他已经去报了警。” “克理斯,我可不认为他报的是警。”付贤曜嗤笑着指了指窗外。 手持机枪,穿着黑色特种军服的人陆续从车内下来。他可不相信这些人有断案的能力,恐怕是冲着他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