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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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工人盖上最后一掊h土,我想,人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

    仪式结束后,大家都陆陆续续离开,只有安妮娜撑伞不愿离去。我走过去对她说:“维尔斯夫人,深秋雨冷,回屋吧,等会儿着凉就不好了。”

    安妮娜便随我缓行回城堡里。期间,她说:“亚瑟,请叫我安妮娜就可以了。我离开了家乡,已经不算维尔斯家的人,没有和你父亲成婚,自然也不能冠以金斯顿的姓。我是个没有姓氏,没有归处的人。”

    她幽幽的声音夹着细雨从伞的底下传到我耳朵里,几乎不可闻,说罢她便自顾自往前走去,其实她在nV子中不算瘦小,此刻却显得很弱不禁风。

    我不禁有些热血上涌,说道:“安妮娜,我以金斯顿家继承人的身份向你承诺,你可以一直住在这里,不会有人赶你走。以庄园之大,怎会容不下一个孤寡nV子?金斯顿家人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

    安妮娜停住脚步,回转身看向我,垂下眼帘,说道:“金斯顿侯爵,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她的声音里完全没有如释重负的意思,我不解,难道她最大的困境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安妮娜想:但这不是你我二人的事,是金斯顿家族的事。

    一路上默默无言。Y雨天使得周边的山都是暗sE的,看不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