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短剑【咬遍全身】
至秋末最深时,蔺惋漛的生辰到了。 照理并非大肆庆贺的重要寿诞,然而蔺惋漛时隔十年才回京,他高居大将军之位,再次领兵出征的日子必定不远,身为驸马,近一年的婚假中又基本不与朝中人士联络,且瑾王府长期闭门谢客,此番假借祝寿之由访问的人绝不会少。 夫妻二人早就想到这一层,只不过天尚漆黑一片大门就被叩响,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蔺惋漛其实已穿戴整齐,但没有立即出去会客的意思,吩咐让人等着,走到床前俯身亲在萧梦嵚鬓边:“吵醒你了?” 萧梦嵚将醒未醒,困倦地眯着眼一时说不出话,露在被外的手指动了动。蔺惋漛好笑地抓过他手亲了亲,抖开毯子将人裹严,抱起来走出房间。 萧梦嵚将脑袋埋在他颈边,清了清喉咙沙哑着嗓子轻喊:“哥哥。” 蔺惋漛被这一声喊得心里发痒,失笑瞥他:“怎么,不准备让我出去见人?” 萧梦嵚确实不太高兴,不高兴得甚至掩饰不住:“你生辰,我们却一整天碰不到面,好没道理。” 成婚后的第一个生辰,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却必须把丈夫分给不相干的外人。话出口萧梦嵚明白说得堪称胡闹,大约要惹他厌烦,然而终究是难过。 “谁说一整天碰不到面了?”蔺惋漛一路稳稳将他抱进暖阁,放在堆满垫子的榻上盖好被子,维持弯腰的姿势与他额头相抵,“中午我来和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