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礼物
“阿壑回来了吗?” 许是被江鱼念叨灵验了,这两天赫连齐一直不着家,今天与别日不同,江鱼特意叮嘱他早点回来,现在日落西山,还不见人影,江鱼在岸边望了又望,始终不见那艘熟悉的渡船,最后不得已问到了春和那里。 “王爷不回来了,每年今天他都一个人过。” 秋雨凉,梧桐落。 人畜俱歇的时辰,雨打落叶的声音衬得夜色更加阒寂宁静。 江鱼挑动一豆烛火,纸窗上映出一道孤零零的人影,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 赫连齐就是这时候回来的,浑身湿透,带着酒意,和掩不去的沉郁悲伤,看到江鱼,失魂落魄地喊了一声,“鱼儿。” 江鱼没有问他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也没有说自己已经等了两三个时辰,只是牵起赫连齐的手,带他到卧房,脱下他身上的湿衣服,换上干净的,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点一点为他擦干头发。 “今天是我阿爹阿娘的忌日。”赫连齐突然道。 他在皇陵坐了一天……坐在轮椅上,从天黑坐到天黑,从晴日坐到雨夜,从孤独坐到孤独,自从他们死后,这种孤独就缠绕着他,少年时半夜惊醒,恍惚不知身在何处,惶恐不知何所归依。 待到长大些,便彻夜难眠,却连辗转反侧都做不到,残废的腿将他死死地钉在床上,形同一具尸体被钉在棺材里,直到——他遇见江鱼。 在他的身边,他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