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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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琮自然认下这罪过,将略微糊了的h豆倒进瓷盘中,腾出空锅来。 土灶简陋,他垢染衣衫,长身玉立在熊熊灶火前,持着铁锅仿若拿了柄扇子,纵然寥落野山林,也得闲情趣。 阿厘向来抵触他g些劳力的活计,夫君这等神仙似的人物,被她带到此处也就算了,若再沦落到亲卖力气的境地,她便是要日日生愧。 可今日,瞧着他的背影,阿厘忽然意识到是自己看低了周琮。 到这以来经历的一切,他的安之若素,并非故作轻松、刻意勉强。 而是因为他从未觉得是在俯就生活,自然不以其为艰难劳累、困顿苦恼。 他既泰然处之,袒然待之,她何必仍守着什么贵人君子的成见。 “夫君把那些装盘子里作甚?”阿厘指着焦黑的h豆。 他微微回首:“可留作娘子的花肥。” 阿厘讶然,未等发问就见他矮身用石头将灶火灭掉,然后把腾出空来的铁锅放到熄灭的灶台上,跟凑过来的她认真解释:“不少糊在了锅底,这顿便先吃些果子罢。” 说罢却见她噗嗤一笑,眼睛弯弯,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不解地稍稍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