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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济的确有事,他应邀前往多佛尔出席一场全球论坛,刚抵达会场门口,他接到了季若亭的电话。 “若亭,这么晚还没睡?” 季若亭在电话里道:“睡不着,就起来随便画点东西了。” “大艺术家的灵感总在深夜迸发,看来又有不得了的作品要诞生了。” 电话里传来季若亭的笑声。“你嘴上是会哄,人却是经常不在身边。” “等我下周回来一起回夏园看望mama,我给你们都带了礼物。” 季若亭若随口问:“听说你还带那孩子一起去了波士顿?” “嗯,顺便带上他。” “我看你最近隔三岔五就去夏园,是与那孩子越来越亲近了。” 李云济答:“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谈不上亲近与否。” “云济......”季若亭的声音低而轻:“为了演好这一场戏这样劳心费力,值得吗?” 李云济站在无人打扰的大堂角落,眼望人来人往的大门,阳光从高处洒落,若神圣的悬临。 “我高中那年父亲去世,母亲信佛不问家事,是奶奶一边撑起公司,一边照顾母亲和弟弟,督促我念书上学,教我管理家业,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始终站在我这边。” “我如今所做的这些,都不及她为我们做的一片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