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倒数(6)翔翔的一天
我最讨厌母亲以外的人叫我翔翔,特别是那个男人。Wendy好像也不喜欢别人这样叫她,不太熟的人这样叫她都会皱起眉头,她自己没有怎麽察觉。但是她之後没有再对我皱眉,所以我就勉强允许她叫我翔翔。 来到这间托儿所的感觉挺好的,我和母亲不用再因爲那个男人的缘故被歧视,母亲来接我的时候也可以很自在地跟Wendy聊天,以前她都会牵起我的手直接走掉,因爲之前的幼稚园老师看我们的眼神都不太好。现在的老师都不知道,所以有一个重新出发的感觉,我相信如果Wendy知道那件事的话,她也不会歧视我们。 可能是母亲的塑造让Wendy把我想象得太伟大了,我之所以打人是因爲不爽那个到处造谣的P孩,还有不想再待在那间幼稚园让母亲受着闲言闲语。如果他们只是说我的话,忍忍就可以过去了,反正离毕业也剩不了多少年,但如果他们以爲我是好欺负,甚至把谣言传到母亲耳中的话,那我就要让他的嘴巴暂时闭上了。 所以他将自己的恶行炫耀给其他人聼的时候,我上前就是给了他一拳,不重也不轻,足以让一颗新长出来的门牙掉就是了。他碰了下流血的牙缝,随即牙齿喽风地咒駡着,其他小孩有的被吓得尖叫,跌下,有的平时也被欺负惯了的则是在暗处偷笑着。在这些人当中,我从不指望任何一个能够帮助我,或是与我同仇敌忾。 所以,我从来没有透露我会跆拳道的事,才不会让敌人有所防范。我在等一个临界点,意外地在我还没有行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