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思南
匪又不是鹿槐林的下属,挟持鹿槐林未必有用。 鹿槐林看出来他的焦急,慢悠悠地说道:“贤侄,你倒也不必着急,这是你爹结下的仇,让你去死,未免太不公平了些。如果你能大义灭亲,将你爹犯下的罪一一列出,以金小公子的名义将金家的真面目昭告天下,鹿伯伯保证一定不让柳枝寨的好汉们伤你一分一毫。是我将他们救出狱的,这个面子他们还是会给我的。” 金怀钰想:如今敌强我弱,硬碰硬讨不到什么好下场,不如先答应了他,假装跟他和好,等脱了身再想对策。鹿槐林和这些土匪的目标是爹爹,他们想借我打击金家,只要我乖乖配合,想来不会伤我。 金怀钰放低了姿态,对鹿槐林一揖,说:“小侄听鹿伯伯的。但小侄心里有一个问题,想让鹿伯伯解惑。” “什么问题?” “鹿伯伯为何要这么做?” “你爹做着杀人放火的勾当,竟然成就了那么大的家业;而刻苦求学的读书人,反倒落魄还乡。何其不公!所以我要让你爹身败名裂,要让世人看到郁州金氏的真面目。贤侄,你别不服,这是业报!”说这句话时鹿槐林眼露精光,是个激动又兴奋的样子。 金怀钰恍然大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当年在教书先生病榻前,鹿槐林和金铭远一个得到官场通行令,一个得到武功秘籍,在当时怎么看都是鹿槐林的前途更大些,没想到多年过后,反倒是金铭远意气风发,鹿槐林落魄还乡。鹿槐林心中妒嫉、不甘,便想让金铭远身败名裂,想方设法要给金铭远最重的打击。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