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
> “想去收尸吗?有什么用呢?”段瑾轻轻说着,就想起了自己的那个人。他亲自收殓她,一遍一遍把血洗去,一遍一遍把香辛料擦遍她的身体。接着一遍一遍地……就像他们曾经一次又一次做的那样…… 他泄完了,抱着她,便想起她的质问。那时候她流着泪,眼泪却没法减弱她的愤慨和严厉:段仲瑜,你怎么好意思说,你造反,是为了我? 若不是为了你,何必这样急不可耐,焦灼着想要攫取那个至尊的位置,盼望着坐上去之后,天下再无人可以阻止我与你。 若真是为了你,为什么……要出剑? “这么多天,早就烂得不成人样了。”他说,“你怕是连认都认不出是哪具。” “告诉我,关在哪。” 不告诉又如何。段瑾感受着生息的流逝想到。尽管来刺我,来泄愤,我不会让他找到他。就让他们这样生离死别,不是很好吗?——作为对魏子稷背叛他的惩罚。想要争权的人都要付出点什么:自己珍视的人,自己热爱的事,自己坚守的道。连他段瑾都不能幸免,更遑论魏弃之。 他抬起手——连手臂都千钧般重,看来他真的快死了。 他拭去滑落的眼泪。 “阿稷,我是真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