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信
br> 这可有点大逆不道了。他摇摇头,告诉自己,写信。 道歉,诚恳地道歉。用哪些典故合宜?他涂涂改改,下笔滞涩,心中烦躁,不免走神。走神的时候又想起战场上看到的那个年轻的百夫长。他觉得那人长得还挺顺眼的。军营就是这点不好,顺眼的人太多了。洗澡还都一起洗,有时候他真的没忍住,硬了,幸好在水下别人看不到,再说水冷,软的也快。 他用笔杆抵着下巴,看着这封写了这么久才写完道歉部分的信,心里想:他有没有机会和他一起洗澡? 他没先等到洗澡的机会,而是先等到了打一架,试试对方身手的机会。那是在练武场,他经过时,看到那个年轻的百夫长正在场地中央,得意地问还有没有人要和他比。 他便过去了。 打的时候他觉得很奇怪,这么机灵,这么灵活,看他用了一个招紧接着就能模仿着跟着用出来,这么有天资的人才——怎么会是傻缺呢? 他把这个人摔在地上,手臂反剪,彻底制住这人行动。服输也干脆,不拖泥带水,还会说“长官不愧是您真厉害”,没有自负天资的人常见的那种太要脸面的傲气,不是性格也挺好的吗? 他听见围观的这个人的同袍的大笑和嘘声,充斥着他自己非常熟悉的那种氛围。他在这种氛围里长到如今。 轻蔑,恶意。他们大笑着,嘲笑着,为这个人被级别更高,武艺更强的长官打翻在地上。他们全都讨厌这个年轻的百夫长。 他有点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