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觉得无趣,咱们再回去也不迟。
平日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严苛治下的,方才单是坐着吃酒,都叫席间众人战战兢兢不敢喧闹。 就连最讲规矩的宫宴都没有这样冷清过。 闻江从前没进京时,就听说过摄政王独断朝纲,这些时日又常在京中赴宴,摄政王在朝堂中的雷霆手腕更是在旁人言语间的忌惮忧惧中窥见一二。 他没见过黎瑾瑜在朝堂上究竟是什么模样,可年前去摄政王府时撞见过黎瑾瑜训斥底下官员,半点儿情面也不讲——与平日里在自己跟前时做出的那副温和礼下的模样可谓毫不沾边。 许是平日里跟人厮混惯了,闻江倒是不觉得怕,甚至有几分新奇:“王屹安前日还说,你无缘无故就把他两个叔伯都罚了食禄,还好生训斥了一顿。这样大的威风,他哪里还敢往你跟前儿凑?” “天地为证,我哪回是‘无缘无故’罚了人的?” 黎瑾瑜夸张地替自己叫屈,“他那两个叔伯在吏部供职,外放官员回京述职这点子有旧例可循的分内事竟都做得疏漏百出,罚俸还冤了他们不成?——分明是他们见我连月抱恙,一个个的都不知将心思放在哪里了,变着法儿地欺压我。” 他佯装愤懑,还半真半假地抚着胸口咳了一阵,借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直往闻江怀里钻。 闻江倒是没推开他,微蹙着眉细看了看,竟有几分摸不准:“着凉了?怎么又咳起来了,方才在宴席上也听你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