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r> 黎瑾瑜直觉有异。 实在是晋南山高路远,这些年又在朝中竭耗心力,竟不曾叫人探查一二。如今看来,许就是哪里出了变数——远的不说,学堂一事属那南安王嫡长子最是祸根。当爹的被夺了一半封地,怎么还能心无芥蒂,转年就给惹祸的儿子请封世子了? ———— 祠塔内,最是祸根的南安王世子正满心戒备地盯着闻江。 算起来,皇封的郡王总要比一个异姓王的世子身份高些。可如今是年节祭祖,论起长幼嫡庶,占了嫡长的本家世子倒是能在祖宗牌位前压闻江一头。 好容易躲了半月清闲,还是要来父兄跟前祭祖。闻江心里本就不大痛快,更没什么争竞的心思,顺着站在闻朔身后行了祭礼。 闻朔却自觉打压住了这个平时就闷不做声的庶弟,理直气壮地挑起理来:“三弟如今在京中是如鱼得水,可为人儿女,一连半月不来同父亲请安,总不妥当罢?” 闻江在南安王府谨小慎微十余年,这样当面的发难早就习以为常了,面上连一丝波澜都生不出来,只对着南安王略一拱手:“京中规矩严苛,不准驿馆内外互通。儿子当年本就带头欺辱黎相独子,如今自然与摄政王结怨已深,不敢稍有差错。父亲若因此怪罪,儿子认罚便是。” 这话里话外翻旧账喊委屈的意思太过明显,南安王不由得皱了眉,脸色格外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