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了一点熏笼的余温。
祠塔建在京郊二十里外,在浮玉山阴,春日里是个踏青游玩的好去处。 可惜如今尚在冬日,荒草枯枝,疏雪覆山,马车驶来都泥泞不堪,只有两三个小太监在一旁扫雪。 路边已经停了四架马车,都挑着驿馆的灯笼,应当是四家异姓王先到了。 “都来这么早做什么,还没到时辰呢。” 闻江撩着车帘瞧了一眼,低声同黎瑾瑜商量,“你在这儿等罢,别跟着折腾了,歇一会儿。” 晨起时虽上了药,可黎瑾瑜还是疼得坐不住,只捡了个软垫跪坐着,出了城又颠簸,一路上实在不大好受。 他到底是没受过这样的磋磨,趴在闻江腿上都蔫巴巴的,闻言才强撑了几分力气同他玩笑:“这是正日子,夫君容我跟着进去见个礼嘛,哪家有名有分的新妇不去见祖宗的?” 躲了半月有余,还是要同父兄过话。闻江心里多少有些烦躁,懒得理会什么新妇不新妇,只不耐烦道:“祖宗牌位又不在这儿,有什么好见的,你少胡闹。” 平日里两人再怎么亲近也是私事,真叫当朝摄政王一同去祭祀闻家先祖,恐怕要闹得满城风雨,还不知会生出多少乱子来。 黎瑾瑜也知道轻重——况且瞧闻江的意思也不大在意这祭祖的事,倒是犯不上为这事叫他不痛快。 外头天寒地冻,闻江没叫他跟着出来。黎瑾瑜只好捧着手炉,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