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
宿醉不可怕,可怕的是醒来的反应。 凌晨四点多,虽然是夏天,程芝却被冷醒了,喉咙火烧火燎的疼,肠胃也不舒服,她稳缓解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视野内却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脸贴着Sh透了的枕巾,凉沁沁的,而眼角依旧在淌着泪水,不知道流了多久,大概把这几年来的委屈和心酸都宣泄出来了。 切实的痛感也提醒着她从沉浮不定的回忆和旧梦里cH0U身。 睡是睡不着了,程芝半坐起身,r0u了好一会儿眉心和眼眶,头晕的感觉终于少了很多,只是心里仍然空落落的。 房间里很静,空调运作的声音便显得嘈杂,温度打得太低了,程芝坐了一会儿,脸上的泪痕在空气里阵阵发凉。 潘皎皎睡在旁边,手臂垂在床沿上,姿态安然且舒适,猫眼美甲上的水钻在朦胧的晨光里闪闪发亮。 程芝把温度调高了几度以后,给她盖好被子,然后轻悄的下床,准备把枕巾清洗g净。 走出卧室后,她看到一片狼藉的客厅,感觉头晕好像加重了,r0u了r0u太yAnx,苦笑一声。 酒杯和装饰品散了一桌子,沙发也被挪得歪七扭八,彰显出昨晚的凌乱和失措。 上一次这么放纵,似乎还是梁家驰结婚那晚,她也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和不着边际的糊涂话全部倾诉了出去。 人如果乱了原则,就容易犯错。 她始终想不通,那天晚上怎么会和李从文打破界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