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长河拉着江流在旁边坐下,不禁感慨,“我上年就有派人去那边做米粮生意的打算,因为别的事一拖再拖,便给耽误了。唉,也怪我,若是早些去,你和奶奶就不必过得如此辛苦。” 观亭月倒是看得开,“这种事人哪里算得到。况且你顶着个余家的名号,若非本人出面,我们俩也不知晓是你……对了。”观亭月忍不住奇怪,“你怎么在嘉定做起买卖来了……还成了,余家的大东家?” 对方一脸说来话长的沧桑,喝了口热茶先给自己润润嗓。 “想当初咱家势力寥落,又被别的军种吞并。你们这些小辈走丢的走丢,失踪的失踪,剩下我和天寒还在两个不成气候的地方军里混。” “绥军攻占了京城后不久,我们这支小队校尉也跑了、统领也死了,于是只好就地解散,本想找个机会联系家里人,谁知偏又遇上敌方主将杀降……” 燕山闻言,淡淡接了一句,“常涩?” 观长河瞧了对面这个年轻人一眼,点头,“对,就是常涩。” 他放下茶杯,“杀降不详,他后来便被处死了。” “哈。”观长河随口道,“活该。” “我那时见大家都往南跑,也就跟着流民一起南下,这逃难流亡的日子是真的惨啊。”他自嘲地打趣笑笑,“吃没好好吃,睡没好好睡,一有个风吹草动周身的汗毛都乍起来了,就担心官兵来抓自己。” 观长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