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
“别咳了,她这伤都是我包的,有那个工夫在意我,还不如赶紧给她换药。” “……” 头回碰上这么理直气壮的登徒子,小姑娘一面在心里连珠炮般的腹诽,一面飞快给观亭月清洗伤口。 后者约莫是在想什么事情,兀自垂眸出神,便没怎么留意滑到腰间的外衫。 燕山在旁瞧得直皱眉头,似乎忍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地走过去,单膝蹲下,用手替她把衫子拢着,十分认真地遮住前胸。 观亭月:“……” 这男人龟毛的程度好像她爹。 透骨钉上的毒和外面的瘴气应该是同宗同源,想要彻底清除暂时无法,但幸而她所中不深,尚且不至于陷入昏迷。 在等待大夫检查井水与河水的空闲里,观亭月轻捂住伤处,踱步至医馆内院的厢房外。 五六个药炉皆在忙着冒白气,四周交织着几股浓重的苦味,闻之很令人难受。 前几日送来的病人大多安置在此,有巡逻的捕快,负责军防的守城卫,亦有不少寻常百姓。 因为闻说她在这里,许多人甚至是从外乡拖家带口回来的,恰好赶上这场瘴气。 眼下俨然腾不出多余的房间来医治病患,连院中都临时搭了个简陋的小棚子。 病情发展至今,众人脸上逐渐铺满大片的紫黑色,昏睡的时日居多,就连睡着,在梦里也仍旧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