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观亭月趴在门缝瞧了瞧金临的情况,随后又坐在潮湿干硬的被褥上,手指不安地敲击着下巴。 外面细碎的足音越来越近,她哪怕轻功再好也无法从半指来宽的缝隙里飞出去——自己又不是纸。 她发愁地往后一靠,正焦头烂额之际,观亭月忽然察觉到什么古怪似的,微微侧目。 金临神情冷凝而严峻地盯着阴沉沉的木柜,确定袖中的淬毒匕首尚在,这才伸出两手轻放在铜环上。 他故意停顿了半刻,继而猛地一拉—— 短刀迅速出鞘,映着淡薄的月光,白刃锋利尖锐,或可削铁如泥。金临紧握着刀柄戒备地对准前方。 衣柜扑面而来的是陈旧腐朽的气息。 底下铺着发霉变硬的被衾,另有几件叫老鼠咬得支离破碎的花布衣裙,此外并无他物。 他狐疑地用刀刃挑起棉絮来看,经年的灰尘纷纷扬扬,最后只掉出两件生了锈的香炉,在地上滴溜打转。 燕山从半人高的豁口处跳下来,随即便回身去扶观亭月。 很奇特,衣柜靠墙的那一边竟是活动的,推开之后他们发现墙上居然也开了一个石门,但比之金临那扇要小上一半,只能供人弯腰而入。 两人顺着狭窄的通道难受地往前摸黑了半盏茶的路程,最终抵达了这里。 眼前摆着一条宽敞的长廊,不远处隐有灯光暗闪,仿若另藏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