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一共要了五间房,午饭之后,亲卫们忙着出门采买,马匹们忙着休养生息,江流则忙着到处乱逛——也不知他身无分文能逛个什么名堂。 观亭月正从走廊的楼梯口路过,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大堂内在同一位伙计交谈的燕山余光不经意瞥到她,仰首道:“喂。” “隔壁街有家木材行。” 她一挑眉:“所以呢?” “你重新雕,那一块木头已经不能用了,你不是要换吗?” 观亭月不以为意:“我晚些时候自己去。” 燕山也不看她,慢条斯理地:“这种木头要价可不便宜,你确定你要自己去?” 观亭月:“……” 她虽然脊梁骨硬得能打铁,却也不想什么事情都跟自己过不去,当下面不改色,能屈能伸地走下了楼。 嘉定的街市显然比永宁的更上台面,除了民居坊,哪条街都能是“十字街后巷”。 观亭月和燕山行在其中,隔没几步就见得一个“余”字,余氏招牌在当地的热火程度分明超越了白上青的描述。 看久了,她都快要不认识这个字了。 “中秋不是已经过了吗?”观亭月望着头顶四方多到离谱的红灯笼,只觉大年三十也没有这阵势,“怎么还这么喜庆。” “不像是节庆。”燕山的视线扫向各家商铺礼盒、簸箕、竹篮子外贴着的大红色“寿”,“应该谁家过寿。” 她打量满城的热闹,“什么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