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松下竟拴着一头毛色鲜亮的白马,正孤零零地甩着尾。 这畜牲一天一夜没人照看,又苦于被困在方寸之处,几乎把身下一圈够得着的草全啃秃了,露出颜色分明的地皮来。 “这是大哥的马?” 观亭月走上前拍了拍马脖子,后者则哀怨地拿脑袋拱了拱她腰间的水袋。 “养得如此健硕,鞍蹬也是用的上等皮革,应该八九不离十。”他说,“待会儿让余家大小姐再认一认。” 从竹林出来的蹄印就此中断。 周遭荒凉冷清,鲜有人至,并没发现观长河的行踪,亦不见有打斗过的痕迹。 他把马留在了这里,人呢? 难道凭空消失了吗? 观亭月和燕山在附近搜寻了一圈,只看到远远的有间破旧屋舍,除此之外毫无异样。 落了有两里距离的余家车马终于追了上来,余青薇下车打量那匹青骓,随行的一名仆役约莫是对郊外熟悉,解释道:“那木屋从前是个小酒肆,也供旅客歇脚的,不过生意总是萧条,如今已许久没人住了。” 她点头,“去瞧瞧吧。” 小院落门庭干净,未见立酒旗,不过屋后确摆有数十只大缸与木桶,桶中空空如许,观亭月掀开塞子,内中还爬出一两只种类不详的怪虫。 她探头嗅了嗅,隐约闻到一缕极淡的酒香。 “好拙劣的米酒。”燕山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