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观亭月的表情仍然凝重,几乎严肃地望着他,“我是担心你。” 作为前朝倒戈投诚的降将,他的身份本就敏感,早些年已经被人做过文章了,而今又插手这种事,倘若无法给绥帝一个交代,他的处境难说会有多恶劣。 燕山听她说“担心”,着实意外地睁了一下眼,心中顿然一阵熨帖,无端感到十分轻快。 他停下来,双眸明澈温厚,在头靠近之前,唇边就已然牵起了弧度。 观亭月觉察到脑后被他的掌心兜住,随即,燕山便如小孩子玩闹似的,额头轻轻抵在她额上,相对良久。 “不用担心我,就算没有这个,我自己一样能想办法应对。” 末了,他鼻尖在她细碎的发丝上蹭了蹭,由衷道:“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双桥并不在府里,据说一大早便被江流拉着去某个戏班看杂耍了,她爱热闹,在这种敲敲打打的喧嚣之处入神地看一整日是常有的事。 快到正午,街市鼎沸的人声里多了饭菜的烟火味,观亭月同燕山于人流中往前逆行。 靠着这段零碎的时间,她终于将震撼的情绪平复下来,重新梳理着密室里观林海书信的内容。 一字一句想着其中的细节,想着这些年来的种种迹象。 随着这般抽丝剥茧,观亭月的脚步渐次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