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一片叶子,若有所思地低喃,“不过。” “他说得也不错。我以往做事是挺不择手段的……而今也不见得改进了多少。” 她顿了片刻,似乎透过枯黄的草木回忆起了什么,语焉不详地问,“那个时候……你应该很恨我吧。” “当年这么对你。” 燕山脑子里的某根弦岌岌可危地猛然一颤。 万万没想到观亭月会猝不及防地提起那件事情,一时间,无数难以言说的心绪汹涌地上来。 竟不知痛楚和惊愕哪一样更多些。 他紧咬着牙关,只觉双目无故有些发热,半晌才喑哑道:“你想听实话吗?” 观亭月并未留意到他的变化,“嗯,你说。” 过了良久,旁边的人发出熟悉的,惯有的冷笑声,“恨。” 他似是而非地牵着嘴角:“怎么可能不恨。” 那是十年,四十个春夏秋冬,三千多个漫长的日夜。 他无时无刻不在追忆那段年少时光,直到他们分开后的岁月,已经远远超过他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 观亭月闻言,仿佛是在意料之中,“我想也是……” 话音没落,燕山却蓦地回头,用力质问道:“所以呢?!” 那双星目骤然离她很近,在清凉冰冷的月华之下,闪烁着微明的光,其中竟隐隐有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