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
奇怪:“他在宫中?怎么,你去接观老夫人的时候,没能把他一块儿带出来吗?” 观亭月望着夜色摇头,“那时四处都很乱,我们家因为大势已去,不少女眷忙着卷走金银细软,连个能主持大局的也没有。我回到京城,府上一片狼藉,而城里逃难的百姓多如过江之鲫,想要打探消息根本不可能。” “听闻起义军一路高歌猛进,不日就将兵临城下,奶奶年事已高,我只好先带着她离开。” 她不知道江流在外亡命的年月过的是什么日子,这个少年从来不提。 观亭月看得出他不愿意谈旧事,便也很少主动问。 “生江流的时候,我娘体质就不算太好,而后缠绵病榻,没多久就过逝了。” 她叹惋道,“所以这孩子自小瘦弱,并不是个学武的苗子。家里也没有强求他一定要在武学上有什么建树。” 院子里,江流被双桥亦步亦趋地踩到了脚后跟,当下转头来便要炸毛。 后者给他吓得顿在原地,很快见他仍背过身往前走,于是厚着脸皮继续不依不饶的黏着。 观亭月慢条斯理地歪头看。 “等将来他长大了,再问问他想做什么。” “读书考功名也好,从商跑买卖也好,大江南北游历也罢……反正干什么咱们也供得起。”说完,意有所指地侧目朝他一挑眉,“是吧?” 燕山笑得无奈,“你都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