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不知是在想什么。 当然,于观亭月而言是巴不得他沉默到去怀疑人生,还为了照顾少年脆弱的心情,特地在车外骑马跟着,以免离他太近,留下过多的阴影。 等回到家时正好是傍晚,江流吃了两副药还未恢复元气,乍闻她打山上下来,不禁病中惊坐起,纳罕道:“什么?你又去鬼牙山了?” 他替这座惨遭无妄之灾的野岭打抱不平,“姐,你就不能放过那群狼吗?人家都快被你杀得要灭族了,便是薅羊毛也不见得老摁着一头羊欺负啊。” 观亭月在旁边刻木雕,波澜不惊地吹去碎屑,“这次没杀狼,正好碰见几个叛军的漏网之鱼,就一并收拾了——否则也不会回来那么早。” “……你杀人啦?”江流惊愣片刻,开始同情起来,“是哪个倒霉鬼这般福星高照,有幸目睹你如此残暴的一幕……敢问他现在还好么?” “没吓出病,精神头不错。”她手里仍旧忙个不停,“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再来了。” 少年一言难尽地盯着自己的jiejie,实在很难明白她这喜欢带登门说媒的男子上山杀狼给对方看的古怪癖好。 “姐……你得做好准备,照你这要求筛下去,恐怕最后只能找个屠户当咱家的姑爷了。” 观亭月听了把眼皮一掀,当真构想了一番未来,居然挺无所谓:“也不是不行。” 江流:“……” 他觉得不太行。 这些年左邻右舍帮着谈亲事的不少,更有甚者会在杂货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