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观亭月被灌了一耳朵不可描述的污言秽语,索性挨着江流靠墙而坐。 黄昏的余辉开始有夜幕的味道,浑圆的一团太阳红得暖融融的,被牢门分割成块的阳光倾斜着落在脚边。 “每天都有人被送出山?”她问。 “也不是每天,我来五日了,三两天的样子便有人离开。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两个。”江流抱了捧干草给她垫背,“但牢房里的人质没断过,他们逮人也逮得勤快,走的总不如进来的多。” 说完还怪羡慕,“这得赚了多少啊。” 观亭月睇都懒得睇她一眼,手搭在膝上,“想知道?去问啊。” “……我就随口那么一提。”江流窥着她的表情,试探性地把屁股挪了挪,“姐,家里的钱都由你保管……我们究竟能凑几个人的呀?” 还“呀”呢。 她轻轻牵嘴角,觉得自己这个“meimei”有时候真是天真得可爱,“别想了,莫说几个人,半个人的也凑不齐。” “那、那咱们俩要怎么出去?” 观亭月正欲开口,转而又好奇:“如果实在拿不出钱,又不肯不写信回家,会怎样?” “目前看来,也不会怎样。”江流耸耸肩,“他们一日两张杂粮饼伺候着,饿不死……但总会饿死的,尤其是对面那帮大老爷们,天天饿得直叫唤,嗷嗷的。” 观亭月就此缄默下来,她下巴微抬,注视着前方,目光似落在何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