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压根不在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不是自己的meimei。 可惜,一个看上去像二百五,另一个满脸不在乎,谁也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街市少了人做买卖,客房内便分外安静。 尤其双桥还不在屋中,四周就更静了。 观亭月独自坐在桌前,一只手拖着腮,心浮气躁地望着紧闭的窗。白茫茫的雾糊在窗纸上,除了朦胧不清,还是朦胧不清,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她辗转思忖,面前总是不断浮现起上楼时燕山最后留给自己的眼神,又想起她图一时口快说过的话。 ——“你已经改名了,你现在姓燕不姓观。” 观亭月头一次从灵魂深处扪心叩问: 我是不是讲得太过分了? 不管怎么样,燕山毕竟没做过对不起观家的事,昔年也不是他叛出麒麟军,而是自己赶他出去的,人家出于怨恨抹掉姓氏,确实是在情理之中。 她这么堂而皇之地戳别人的伤口,会不会不太好? 大家此行同路尽管目的各异,却也算殊途同归,何必非得彼此互相揣测,唇枪舌剑地闹个没完,能讨到什么好处? 这与她临行前的打算简直南辕北辙。 再如何,我至少比他理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