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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舒展,忍俊不禁的样子。 可霁珩不认为他是因为自己投诚而愉快,倒像是因为他这愚蠢的想法而好笑。 “你笑什么?”霁珩心里没来由的有些恼。 旻言没答他,反问:“你前面说,沈承泽和遥安有什么私情?” “我偷听的,陛下不如自己去问问虚实。”见他要转移话题,霁珩赶紧拉回来:“我说了这么多,陛下到底意见如何?” “霁卿既做了孤的枕边人,若用易水卫的法子对你,岂不让外人觉得孤狠心?” 旻言唇边还残留笑意,青年的气势不知何时放了下来,偏过头不看他。他目光所及是青年的侧脸,流连过下颚线就能看到青年晶莹的耳垂,然后是乌发没掩到的脖颈,上面还留下刚刚他掐过的红痕。 他眼神暗了暗,“时辰不早了,霁卿今夜宿在永安殿吧。” ----- 庆功宴上一场意外,闹得宾客人心惶惶,众人夜里只怕都没法安睡。 煌凉舞姬到底是异国人,自然被列为重点审问对象。 深夜,裕洮坊。 大殿上一袭轻纱的舞姬此刻都已换下正常的服饰,几个坐在炕床边,几个舞姬正围着一身水蓝衣裳的女子,俱是愁容满面。 “蓝音怎么还没回来?这样一个一个审还让不让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