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积劳成疾,是医生对莫关山久病不愈的判断。本来这些小伤小痛对年轻人而言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复,贺天照顾得也算尽心尽力,但莫关山就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发着低烧。 贺天是想折腾折腾青年,气他出去找野男人要给自己戴绿帽子,可他没想把莫关山弄成现在这样,病歪歪的没一点生气,仿佛一个破碎的瓷娃娃。 “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心疼吗?”柔软的指腹轻按上苍白干燥的嘴唇,莫关山现在很脆弱,贺天手上只需稍稍施力鲜血就会从濒临皲裂的唇面下涌出,“莫关山,我真的搞不清,你究竟是不是他。” 持续的低烧让莫关山无法保持清醒,贺天的呢喃自语此刻在他听来不过是一串无意义的低语,如恶魔低吟,潜意识都在逃避醒来。 醒来就要面对无止尽的羞辱、轻视和疏远,不如一直睡着寻个自在。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 何况现在在梦里,他回到了两年前,初遇贺天的那一天。 日落时分的海面晃着金灿灿的夕阳,波光粼粼宛如爱神的鎏金裙。远处的海平面上时不时飞来几只啼叫的海鸥,它们敛起双翅猛得扎进流光里,不一会儿又甩着水珠冲出来,向着天空展示战利品,然后囫囵吞枣将猎物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