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安睡于深海之中

个问题的情人既可怜又可爱，还有点傻傻的。

    你已经很有处理这种问题的一套方法了。

    ……

    夏油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问出那样的问题。

    是在质疑对方的真心吗？也不是。

    他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是在疑惑些什么。

    你已经见过了我的软弱、我的不堪，我被命运逼迫得这么狼狈，我一点也不好，你为什么会对我一见钟情呢？

    身侧躺着的和他分享同一床被子的另一个人，闻言伸过手来，牵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交缠。空气中弥漫着静谧与平和的氛围，在这寂静无人的深海之下，有种温馨得足以天荒地老的错觉。

    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沉吟片刻，用缓慢而优雅的英语吟诵起了一段摘录的文本。

    “我想，倘若你没有这么多苦难，没有这么多抱憾，我是不会这么热烈地爱你的。我不喜欢正确的、从未摔倒、不曾失足的人。他们的道德是僵化的，价值不大。他们面前没有展现生活的美。”

    青年的声音含着醉人的笑意，牵着夏油杰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他的手背。

    “这样的回答，能够令你感受到我的心意吗？”

    夏油杰静静地呼吸着，对方也很有耐心地等着他。片刻后，夏油杰慢慢侧过身，往旁边蹭了蹭，对方的手臂适时地张开，从他脖子下面绕过去，搂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抱在怀里。

    黑发滑落下来，半遮住了夏油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