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爱只是爱

疮百孔，已经碎得不能再碎，别人怎么想都随其所意，他无所畏惧。

    但他不忘利用这点作场交易，“阿姨，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妈说的吗？”

    “我……”

    “我希望你能永远保持忏悔。”季祈淡淡道，“然后，如你所愿。”

    明明是无意义的交易，但季祈觉得自欺欺人总会好受些。

    所以，在季柏衍还没到季祈那前，沈春素就已经打过电话过去了。

    季祈是知道季柏衍要来的。

    就算没因为实验受伤，他应该也要出校门走走的，总不能真让季柏衍一直在外面等着。

    如果说这是复仇，季祈确实达到目的了，他让伤害他的人最后都狼狈不堪。但真正的复仇，是独善其身，而他，已经将自己赔了进去，怎么算复仇呢。

    一切像是尘埃落定，季祈却不觉得轻松。

    偏偏他今天还预约了去拔智齿。

    风雨俱来的感觉。

    拔完智齿的疼痛暂时盖过了心内的沉闷的感觉，季祈出门还是忘戴围巾了，风吹得他鼻子眼眶都有点红。

    季祈坐的士回的学校，灯影流金般从他的脸上淌过，忽明忽暗，他垂眼往窗外看着，不知在看什么，亦或是放空。

    睫毛上像是笼了一层金箔，将他所有情绪掩盖住。

    一切都结束